公翁挺进小玲的小泬:那个雨夜改变命运的抉择
雨水像断了线的银丝,在夜色中织成一张密密的网。公翁站在巷口的便利店前,望着玻璃窗上不断滑落的水痕,忽然想起三天前那个说书人的预言——“这雨,要下进人的命里。”他抖了抖肩膀,踩着湿漉漉的水泥地面往出租屋走,却在转角撞见了蜷缩在垃圾桶旁的女孩。
“小泬?”他脱口而出,喉咙像是被雨水泡软了。女孩裹着薄薄的校服裙,头发结成暗褐色的绺子粘在脸上,看见他时却突然咧嘴笑了:“公翁哥,你胖了!”这句话像一块石子丢进雨塘,溅起一圈圈说不清道不明的涟漪。
被雨水冲淡的往事
公翁认识小泬是在三年前的梅雨季节。彼时她还是寄宿学校的优等生,课间操时追着蝴蝶跑进他承租的录音棚。设备箱里躺着的那条金链子,正是三天前说书人提到的“命脉信物”。现在想来,当初以为是巧合的相遇,原来早被雨滴打得七零八落的预言注定了。
女孩总爱说些疯话。她说学校的铃声像铁锤敲打头盖骨,她抄作业时听见的蝉鸣其实是月球的呜咽。可公翁记得最清楚的,是她趴在他肩头哭时说的那句:“我总觉得教室后面的玻璃窗,会突然碎成一汪月光。”那时他以为是女孩子家的想象力,如今才明白那些呓语里藏着的,是月亮在雨夜凿穿玻璃的预兆。
雨中的双重抉择
小泬的宿舍床底压着张泛黄的相片,背面写着“永远不要打开第三扇窗”。当雨水渗进出租屋的裂缝时,这两条命终于在腐烂的墙皮和铁锈味中贴合。公翁拎着便利店的热狗蹲在屋檐下,看见对面楼道的灯光一盏盏熄灭,像给生活计时的蜡烛。
“你该不该救她?”雨声忽然停了,空气里漂浮着湿漉漉的寂静。小泬从背包里掏出手电筒时,筒口那束光竟意外地刺眼,恍惚间让公翁想起三年前录音棚的氖气灯——那时他录完雨打芭蕉的样本,转头就看见她在窗外伸出半个被雨水泡皱的肩膀。
雨后重生的轨迹
第三天凌晨,学校的公告栏被贴满了寻人启事。老师们说是抑郁症复发的学生擅自离校,却没人发现图书馆四楼的窗台上搁着双层叠放的水杯。晨雾未散尽时,公翁坐在便利店的招牌下数雨滴,听见身后传来熟悉的清脆笑声。
“公翁哥,你嘴角还挂着个月饼屑。”小泬递来纸巾时,掌心还残着抄笔记洇湿的墨迹。他们沿着铺满油纸伞骨架的街角往出租屋走,身后留下两条深浅不一的水痕。雨后的阳光穿过晾晒的校服裙,在地上投下破碎的剪影——或许这就是命中注定的重逢吧,像被雨水冲淡的墨迹,总会在某个湿漉漉的角落慢慢渗开。